太史公司马迁在《史记》中单独写了一篇刺客列传,其中用很大篇幅描写了荆轲刺秦王的历史事件。所以两千多年来,荆轲一直是中国家喻户晓的名人,那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更是千古名句。虽然荆轲最终没有杀掉秦始皇,但依旧被人称为“天下第一刺客”。
细细品读司马迁的史记,从文中记载的内容分析,其实荆轲最开始根本没有去刺杀秦王的意思,一切还要从燕太子丹说起。公元前227年,秦国在嬴政的统领之下,四处征战,当时秦国的大军已经打到了燕国的易水边上,随时都有可能进攻燕国。当时的燕太子丹非常忧虑,就前去请教一个名叫田光的谋士,说应该怎样对付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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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光说自己老了,已经不能在为燕国出力,最后田光向燕太子介绍了荆轲,说他是天下著名的刺客。燕太子丹一听非常高兴,立刻前去拜见荆轲,并且向荆轲讲述了秦国在各地的暴行,他希望招募一名勇士,前去绑架秦王嬴政,这样就可以让秦国归还占领的土地,就算绑架不成功,也可以刺杀了嬴政,那么秦国也会大乱。
丹之私计愚,以为诚得天下之勇士使於秦……诚得劫秦王,使悉反诸侯侵地……则不可,因而刺杀之。彼秦大将擅兵於外而内有乱,则君臣相疑,以其间诸侯得合从,其破秦必矣。——《史记·刺客列传》
最初荆轲并没有同意前往刺杀秦王,但燕太子丹上前给荆轲下跪请求他答应,无奈荆轲只能答应了。太子丹非常高兴,立刻把荆轲作为贵宾招待,不但给他锦衣玉食,还每天前去拜见荆轲,满足一切荆轲想要的东西,包括奇珍异宝、马车、美女,以满足荆轲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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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燕太子丹见荆轲一直不提前往秦国的事,非常着急,就主动问荆轲何时可以前去刺杀嬴政。荆轲说还有两个条件没有满足,一个是樊於期的人头,一个是刺秦王的匕首。燕太子丹说,匕首没问题,我一定给你找到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但是樊於期是秦朝投降我们的将领,实在没有理由杀了他。
荆轲解释说,正是因为樊於期是秦国将领,所以秦王嬴政才出千金买他的人头,如果我拿着他的头颅才能见到秦王,否则怎么刺杀呢。最后燕太子丹还是不忍心,荆轲只好亲自去见樊於期,将事情告诉樊於期之后,樊於期二话没说一剑自刎,荆轲得到了他的人头。
可以说荆轲能提的条件都满足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樊於期的人头、燕国的防御地图,这回荆轲无话可说只能上路。燕太子丹亲自将荆轲送到易水,目送他西去秦国刺杀嬴政。可让燕太子丹意想不到的是,等待他的不是秦王嬴政被刺杀的消息,而是荆轲惨死的事实。为什么万事俱备的荆轲还是没能杀了秦王?其实荆轲在燕太子丹找到他的时候,就已经说了一句实话,可惜两千年来没有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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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之,荆轲曰:“此国之大事也,臣驽下,恐不足任使。”太子前顿首,固请毋让,然後许诺。——《史记·刺客列传》荆轲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你说的是国家的大事,我的才能低劣,恐怕不能胜任。可燕太子丹以为这是荆轲的谦虚之意,所以才会执意恳求荆轲答应。
后面荆轲在刺秦王时的表现,确实不敢恭维,《史记》中记载:荆轲一手拉住了秦王嬴政,一手拿匕首,居然不能一击刺死他,还让秦王从容逃脱。当时大殿之上并没有其他侍卫,荆轲作为一个鼎鼎大名的刺客,居然追着秦王嬴政跑,半天不能杀了他。反倒是嬴政得到大臣的提醒,拔出剑,只用一剑就砍断了荆轲的大腿,让人匪夷所思。
因左手把秦王之袖,而右手持匕首揕之。未至身,秦王惊,自引而起,袖绝……荆轲逐秦王,秦王环柱而走。遂拔以击荆轲,断其左股。荆轲废,乃引其匕首以擿秦王,不中,中桐柱。——《史记·刺客列传》
荆轲都被嬴政废了,躺在地下还想用匕首投刺秦王嬴政,可惜也没有击中,只是刺中了大殿上的柱子。也许荆轲心里清楚,以他的本事刺秦王就是送死,所以他才会在答应燕太子丹之后,迟迟不肯动身,之后又提了各种要求拖延时间,不过最终荆轲也难逃一死,而后燕太子丹也落得身死国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