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晚餐》是最有名的基督事迹之一,放下阴谋论和宗教情怀,这毕竟是一顿饭,吃货就关心一件事——这一餐到底吃啥了?
吃,是件要紧的事。饭局,是可以要命的事。历史上有名的饭局不少,中国最有名的莫过于“鸿门宴”,酒没喝几盅,阎王擦肩而过几回,刘邦最后只能尿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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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最有名的饭局要等到鸿门宴两百年后。这一天是犹太人的逾越节,纪念以色列人在摩西的带领下逃离埃及,主题是忆苦思甜,宴席菜单是耶和华定下的:
主菜——烤全羊 配菜——苦菜 主食——无酵饼(死面饼) 饮料——红葡萄酒
对于主菜的食材,耶和华也有规定,“一岁以内的健康公羊”——极品童子羊!
同时,圣人还提到这顿饭的象征意义:饼——他的肉,葡萄酒——他的血。
具体吃什么,可谓一千位画家有一个千个菜谱,画家们依靠想想和自己所在时代的流行画出了最后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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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老卢卡斯·克拉纳赫和马蒂亚斯·格吕内瓦尔德的话,晚餐的主菜是烤全羊。因为上帝说了,逾越节要吃羊。但小汉斯·霍尔贝因的画上只有一堆羊骨,具体什么口味难以猜出,也许画家也不知道。
描绘这一场景最著名的画作当然是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这幅画乃“欧洲艺术的拱心石”,其重要性无与伦比。或许,达·芬奇给所有时代带来的就是这样一种讯息:作为旷世的大师,他注定与众不同地洞悉世界。圣餐的核心要素——红酒、面包保持不变,但餐桌上没有了羊肉,而是鳗鱼配橘子片。黑色烤鳗鱼块,红色的新鲜柑橘,酸甜的橙汁滴落在鳗鱼上,这在当时的米兰曾是一道颇为流行的美食。当然,可能达芬奇也喜欢吃鳗鱼,在达·芬奇众多的手稿页中发现了一张购物清单,其中就有买鳗鱼的支出记录。
当然,如果达芬奇仅仅因为时代流行或者个人爱好而改变最后的菜单这幅画也不可能被赞为“欧洲艺术的拱心石”。在早期基督教的图像志里,鱼就是基督的象征。在6世纪早期的镶嵌画《最后的晚餐》(拉文纳圣阿波利纳雷教堂)中,人们不会不看到画面中央位置上的两条大鱼;在罗马的国立古代美术馆巴尔贝里尼宫分馆里,我们可以看到年代上晚于达·芬奇的瓦伦廷·德·布朗热(Valentin de Boulanger, 1519—1632)的同名作品,其中的桌上就赫然放着一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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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们关心最后的晚餐吃什么,而科学家关心最后的晚餐吃了多少。美国研究人员对不同时期的数十幅描绘耶稣同其使徒进行“最后的晚餐”的画作进行比对,结果发现人类食量在不断增加。康奈尔大学饮食行为学家布赖恩·万辛克领导的研究小组挑选了52幅以“最后的晚餐”为主题的画作,用电脑对其中所画食物的大小比例进行详细对比,结果发现,在公元1000年至2000年之间,“最后的晚餐”中的主菜、餐盘、面包的尺寸比例分别增长了69%、66%和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