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15年(1926年)7月,国民政府誓师北伐,张发奎率部进军湖南与第十师担任湘江东岸作战,连克醴陵、平江,迫吴佩孚部退守汀泗桥。
汀泗桥三面环水,后枕高山,除西南铁路桥可通外,悉为崎岖山路。吴佩孚屡败后,集北军两万,任宋大霈为指挥,欲凭天险待四军而歼之,并亲由长辛店率嫡系部队倾巢南援。8月26日,四军发起攻击,宋大霈率大刀队督阵,双方激战甚烈;至夜,张发奎令三十六团渡水偷袭敌后、占领中央阵地。翌日拂晓,张亲率三十五团及叶挺独立团从正面奋勇冲杀。独立团多共产党员,前扑后继,视死如归,血战数小时冲过铁桥。吴军腹背受敌被包围缴械,十二师占领汀泗桥,30日,四军再攻克贺胜桥,直逼武昌。
四军北伐入湘,战无不胜,汀泗桥、贺胜桥之战,重创北军,写下了北伐战争最光辉的一页,赢得了“铁军”称誉。
保全上海
1937年8月22日,战事即开始转入更猛烈的阶段。敌军增援部队第三师团、第十一师团,以及第一师团、第八师团之各一旅团,当天即在宝山狮子林登陆,并即向左翼军方面宝山、罗店、浏河线进攻;同时对右翼军方面之川沙及浦东各地,也采取积极的行动。同样以京沪、沪杭两铁道输送增援部队,投入左翼军方面,双方均以猛烈火力作阵地的战斗,情况特别紧张。是以对原来预期以攻击的作战手段指导会战的计划,不得不加以修正,而转入以纯粹防御战的阶段。
反对英军
张发奎早年是汪精卫的追随者,以伺候孙中山的虔诚来效忠汪精卫,但1939年汪精卫降日后,张即动员在粤北的党政军要人签署通电,还向广东民众发表广播演说,谴责汪氏叛国投敌。虽然张本人对蒋介石有所不满,但他坚持“民族大义重于私人恩怨”,“我敢毫无疑问地说,余汉谋、白崇禧、薛岳与我不顾及蒋先生的各种缺失,仍寄信心与希望于蒋先生,是因为他坚持抗日。国难应该重于一切私怨的”。
抗战胜利后,盟军总部原已决定第四战区派大员去香港接受日本驻军投降仪式,但英相丘吉尔为了维系大英帝国的面子,便要求美国人去游说蒋介石,最后蒋同意由英方主持受降典礼。张发奎说:“我们不应该同意这一更改,不应该屈服于英美的压力。对于香港受降任务,我特别感到兴奋。香港在国人心目之中,是一个国耻的创伤。过去它是罪犯的避风港、资本家官僚们的乐园。广东风气的败坏,以及广东政治的商业买办化,都直接受香港的影响。盟军最高统帅部首先划定香港地区归中国接收,根据战后领土主权完整及民族愿望的观点,是有充分理由的。”
抗战胜利后,在军委会委员长广州行营主任任上,毅然下令逮捕意籍日本间谍、法国领事卫映章的姘妇贝安加,并派兵包围法国驻穗领事馆,强行搜索该犯之来往文件档案,勒令法领事当面签字认错。1945年10月断然派刘绍武师长率部封锁穗澳边境,禁止肉类蔬菜出口,迫使澳葡当局引渡匿澳日本战犯与汉奸且查封其财产。1948年1月批准军统广州站组织特别行动队,在港九散发传单,警告港英当局停建屏山机场、取消限制华人入境,引渡所有汉奸到广州受审,否则将发动十万青年对香港实施毁灭性行动。凡此种种都维护了国家主权、捍卫了港澳同胞的合法权益。
重视教育
张发奎一生戎马,但颇重视文化教育,曾在家乡创办风度小学,于四战区创办志锐中学,培养了不少热血青年。任四军长时曾赠始兴中山图书馆《万有文库》、《四部丛刊》各一套。